怕死特派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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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除死刑

圖與文 / 林綉娟

總部位在法國巴黎的國際人權聯盟(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for Human Rights, FIDH)副主席Rosemarie Trajano女士,本週隨著「亞洲國家人權委員會民間團體督導網路」(Asian NGOs Network on National Human Rights Institutions, ANNI)來台北參加區域諮詢會議。她在受訪時對可能執行死刑的消息表示,若台灣政府選擇此時執行死刑,不但無法達成增加民意支持度的目標,反倒是與人民為敵。Trajano女士進一步表示,可能執行死刑的消息在目前台灣民眾積極動員參與社會運動的情況下,似乎是以國家的立場暗示對人民的威脅,若膽敢挑戰權威,後果可能不堪設想,這無疑是一種意圖展現權力的舉動。政府試圖透過釋放這樣的威嚇消息,測試人民的反應,看是否能減少人民挑戰國家政策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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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一位有在關切的阿宅

如果現在叫一個小學生來寫題目:「請問現任法務部長是誰?」小學生究竟是寫:曾勇夫,還是林欣怡?接著下一題:「請問現在的執政黨是誰?」小學生會寫國民黨?民進黨?還是廢死聯盟?乃至於其他提出與主流意見不同的社運團體?

冤有頭,債有主,這是大家都清楚的道理。現在有些聲音認為,湯姆熊案件都肇因於廢死聯盟造成死刑不執行。這個主張錯得離譜,2010年以前的四年停止執行死刑,並非完全是因為廢死聯盟力量就造成死刑不執行,政治意志的合作與堅持才達到這樣的結果。好了,2010年開始執行死刑,2011年也執行死刑,廢死聯盟對於死刑究竟執不執行,全無阻擋之力,怎麼能夠說廢死聯盟造成現在死刑不執行?死刑執行與否向來都在國家的決斷之下。

只是就算執行了,事實上也沒停止,我們的社會會變得比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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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旦行報導

⊙吳佳臻、林欣怡

        今年(2012)是世界反死刑聯盟(WCADP)的十歲生日,6月16~17日在約旦舉辦大會。

        進入飯店打開床頭櫃,看到的不是聖經而是可蘭經。想起一位信奉伊斯蘭教的朋友曾經說,「可蘭經中,強調寬恕與憐憫而不是報復。」在台灣的我們對於伊斯蘭教的瞭解很少,對穆斯林的偏見卻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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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民上法院

「好公民」常常被「壞政府」當作刁民!
這些人為弱勢發聲,卻主動或被動地與法院結下不解之緣。
來聽聽他們對司法,有什麼樣的親身經歷;
他們又要求什麼樣的司法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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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6-23 日本東京  記者會

陳學瑩/東吳大學人權研究所

“當我回到家中,我首先想到的不是兇手,我想到的是我要如何安撫我的母親,我要如何對我的兄弟姊妹們說這件事情……然後,你知道嗎?幾周之後,我母親竟然接到一張送我父親遺體到醫院的運送帳單,你可以清楚看到,這個社會對被害家屬的需要是怎樣的忽視。”--Renny Cushing

如果我們真正去傾聽這些受害者的生命經驗,就會瞭解到受害者的“悲傷情緒”才是首當要被關注的。社會系統對於受害者必須有一套完整且清晰他們所需要的適當資源,去幫助受害者必然經歷的漫長過程。但顯然死刑的儀式,在尚未聆聽受害者真正需要時,就急於掩蓋傷口,沒有真正被醫治的傷口,它只會在看似清潔的紗布下繼續惡化與蔓延,甚至更深的侵入受害者的內心。

仇恨與傷痛也將因此蔓延受害者家屬的心中,無法真正的復原。

人們一旦受了傷,都期待可以盡快復原,恢復他原本擁有的生活,但是一個好的醫生都告訴病患,醫治是需要一個過程的。死刑提供了符合受傷者希望可以盡快復原的期待,但卻掩蓋了傷痛的醫治是需要“過程”的重要事實。死刑同時增強了社會制度忽略受害者的需要;因為當一個社會系統認為死刑將帶來正義時,那正意味著,這個社會同意死刑的執行可以恢復受害者的所失去的正義,因此所有受害者必然要經歷的恢復過程所需要的幫助與支持,都變成了附屬品,而失去應有重視程度。那就是為什麼Renny Cushing的母親會接到那一份帳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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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死特派員鄒宗翰,王顥翰南韓首爾報導

  在台灣對於死刑犯的處死爭議之際,我們飛越過海峽到南韓首爾,紀錄一場被害者家屬的會面以及交流,來自美國的被害者家屬人權協會,分別有生於日本長於紐約的Toshi Kazama,他拍攝美國以及台灣的青年死刑犯,自己也曾遭到謀殺攻擊;Bud Welch,一九九五年時,二十三歲的女兒Julie在奧克拉荷馬大廈爆炸案中喪生,以及Robert Curley,在一九九七年十歲的兒子Jeffery被兩名戀童癖誘騙發生性關係不成,遭到謀殺身亡,屍體被裝在塑膠箱裡投入河中。
 
  他們踏上南韓以及日本,訴說自己身為被害者家屬卻支持廢除死刑的立場。Toshi Kazama在被謀殺攻擊後昏迷三天,張開眼看見自己女兒時表現出極端的憤怒,但卻在自己的女兒感到害怕的眼神中看不見自己,他反省在拍攝死刑犯的過程中,那些被說成禽獸的其實就是站在自己面前在普通不過的人,就是一個犯錯的人,他也認為用嘴巴來說支持死刑容易,但摸著良心按下板機卻很困難,他說:「人殺人是我們在這人世所做的最恐怖的事」,死刑不是只是爭議,是一件真正奪去生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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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04  信義誠品視聽室

撰稿:王瑩芬
 
廢除死刑推動聯盟邀請來自美國的「謀殺案受害者家屬人權促進會」( Murder Victims’ Families for Human Rights, MVFHR )於誠品信義,從理性與感性面和台灣民眾分析他們對於死刑的看法,與分享他們痛失所愛的故事,但死刑絕對不是受害者家屬的正義。

1950年代美國麥卡錫主義盛行,被控「密謀竊取原子彈機密」判處死刑的羅森伯夫婦的兒子,羅伯特‧彌洛普(Robert Meeropol)先生亦是本次受邀講者。他表示,他的雙親死於反共風潮,如同台灣的白色恐怖,死刑是當權者用來肅清政敵的手段、人們因為他們的政治理念而被處死。國家不應該被賦予殺人的權利,死刑是一種人權的侵害,人權侵害永遠不能被接受,所以我們反對死刑,即使是對待謀殺者,也不可以以死刑對待。

與談的吳叡人教授更指出,台灣的白色恐怖面對後續轉型正義的處理方式,一直都是有受害者沒有加害者、有補償而沒有真相。對於過去國家暴力傷害人民的補償方式,要求受害者遺忘原諒,而一般謀殺案的加害者卻仍堅持死刑,如此矛盾的政府,要怎麼談人權治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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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02 台大法學院 霖澤館
撰稿:王瑩芬

廢除死刑的爭議,在國內仍然兩極化。廢除死刑推動聯盟邀請來自美國的「謀殺案受害者家屬人權促進會」( Murder Victims’ Families for Human Rights, MVFHR )創辦人瑞尼˙庫欣(Renny Cushing),與其他三位成員來台談被害者家屬對於死刑的看法。

庫欣先生表示,一般大眾都認為,受害者家屬支持死刑,以為唯有死刑才能撫平受害者的傷痛,但庫欣面對殺父凶手的兒子,給了擁抱也選擇原諒,因為雙方都是案件的被害人。死刑不但無法解決問題,反而製造出更多的問題。

另一名MVFHR的成員─阿芭‧蓋兒(Aba Gayle)女士則表示,死刑不僅無法讓喪女之痛的傷口痊癒,內心的仇恨與報復之心都讓她的身心承受折磨,唯有寬恕,心理的傷痛才能痊癒,她更積極的向國家呼籲:「請國家不要用我的名義殺人,不要用另一個濫殺來玷污我對女兒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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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VFHR日本行

邱伊翎 / 怕死特派員、台灣人權促進會文宣部主任

MVFHR是一群由被害者家屬所組成的團體,而且支持廢除死刑。他們成立在美國,會員有一千多人,還有很多支持者及義工。他們這次到韓國、日本、台灣展開亞洲巡迴演講。由於有些講者不會到台灣,加上我們也很想知道他們跟當地團體及民眾的互動,廢死聯盟組成了廢死特派員,出隊到韓國、日本進行拍攝及記錄。

在出發去紀錄MVFHR(受害者家屬人權協會)日本行之前,我看了門田隆將的[與絕望奮鬥]一書,這本書因為王清峰拒絕簽署死刑執行令而下台,及之後所引起的死刑爭議,成了台灣的暢銷書。

這本書描述了一個殺人案件,及被害者家屬為何如此憤怒,執意要法官將一個有家暴背景的青少年犯,求處死刑的過程。

在日本演講的時候,MVFHR執行長Renny Cushing說被害者家屬如此憤怒是可以理解的,這是正常反應。但MVFHR的另一位成員Robert Meeropol也說,若國家只是反映民眾的情緒、憤怒,而不能理性處理社會的悲劇事件,若國家無法呈現出人民希望的和平社會及未來願景,只能反映出人們的報復心態及怨恨,這將會是一個怎麼樣的國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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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lini Nadkarni挑戰我們對於樹木及監獄的傳統觀點,她認為這兩者都比我們所想得更具活力。經由與華盛頓州政府的合作, 她將科學課程及保育計畫引進給受刑囚犯, 並得到超乎預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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