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報
廢死聯盟說的話,是為《廢話》。
在2010年的死刑爭議裡,我們受封為「最邪惡的人權團體」,我們的主張,看起來確實狗吠火車,所以《廢話》也就是「吠話」。知其不可而吠之,汪汪!《廢話電子報》於2012年2月首次發刊,每個月發行的廢話電子報是廢死聯盟實踐與社會溝通的方式之一,我們期許自己用淺白、易懂的文字,透過定期的發刊,持續跟社會對話。
一個長期捐款給廢死聯盟的民眾
文/志工小仙女
2022年台南殺警案發生後,廢死聯盟的資金來源受到質疑。白冰冰說:「不太相信社會上有哪一個民眾會捐款給這樣的團體。」所以後來只要廢死聯盟有新的貼文,我一定會按讚,偶爾也會留言,盡力去呈現「嘿,支持廢死聯盟的人雖然少,可是還是有喔。」因此在憲法法庭辯論死刑存廢的這個重要時間點,我想描繪一下自己,一個長期捐款給廢死聯盟的民眾——這群不被相信存在的存在之一——是什麼樣子。
2006年時,我還在唸小學,因為發生了內湖虐貓案,我在台灣論壇上開啟了人生第一次筆戰,主張要讓虐貓者受到身體上極端的痛苦後,再執行死刑。當時,死刑在我的世界是如此自然,未曾想過世界上會有人支持廢除死刑。一直到2010年法務部長推動廢除死刑(編按:王清峰部長任期2008年05月20日~2010年03月12日),我才大為震撼:「為什麼會有人支持廢死?」(顯然這中間我沒有加入辯論社,不然早就思考過這個千古辯題了。)帶著這個疑問,我被動地、零星地接收關於死刑的資訊一直到現在。
除了前述2006年、2010年的兩件事和其他社會發生的重大暴力事件以外,最常引起我思考的,是自己作為家庭暴力目睹兒、也是遭受家庭暴力的人,這樣的出發點。儘管家庭暴力和社會上的重大暴力事件是非常不一樣的事情,但因為這是生命裡的大事,所以常常牽動我思考。
例如說剛開始認識死刑議題時,了解到一些死刑犯的成長背景,那時候便覺得,在滿足一定的條件下,社會中必然有一部份的人處在高風險的生活條件,那麼會出現憾事,似乎也只是機率問題、和人的本質沒有太大關係。但因為家暴,我也認為理解和接受是兩回事,一個人痛苦的過去,怎麼樣也不會成為傷害別人的正當理由。
另外談到死刑存廢時,很多人以為支持廢死的人相信著「教化可能性」,但我也不太相信人會改變,除非奇蹟出現。所以,犯錯了就是犯錯了,即使他有痛苦的過往,還是得接受懲罰,但除了死刑還有其他的懲罰方式;就算一個人改變的可能性很低,仍有其他方式避免他造成更多危害,所以這些理由還是不能讓我支持死刑。
但我也很難說服自己完全支持廢死,因為目前連在網路上留言都會擔心被詛咒親朋好友被虐殺(這也是為什麼我要在廢死聯盟的貼文底下留言都要想很久),如果真的廢死了,也許會形成龐大的不滿跟憤怒,而這對整個社會都不會是好事吧?不管死刑釋憲的結果如何,我想我都會繼續吸收這些資訊,和思考怎麼樣才是比較好的方向。
【支持廢死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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